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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邪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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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l职业选手瓶邪。如果觉得有些描写有什么即视感,不用怀疑,我是故意的。

关于游戏错误应该很多,不要较真,嗑cp就完事了嗷。

本章有大量引用原文的情节。






——


11

 

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的。

 

我最近几乎和小哥形影不离,竭尽全力阻止他看手机,我甚至想直接把他手机上的微博卸掉,以防他看到那些喷子黑他的言论。

 

胖子说我是关心则乱。说的很对,因为小哥其实根本不看微博,他少有的几条微博都是被迫营业转发官博。我还记得我转会过来的时候他转了一次官博,其它的转发都是他自己转会的公告。

 

他被黑这件事站在别人的角度看无可厚非,可我不这么认为。

 

闷油瓶最近状态很不对劲,打团的时候不等队友,1挑5。有的时候能赢,有的时候他操纵的英雄死了。但是他死掉的情况也都是我们能赶过来收人头,我觉得这也是在他考虑范围之内的。

 

然而他最近资源吃三路,被黑子喷毒瘤也是事实。

 

而且,又快到赛季末了,我之前路过经理办公室听到他在和人说转会的事,还提到了小哥。

 

我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 

 

 

12

 

我有次训练的时候看着旁边空着的位置有些心烦,小哥很少缺席训练,我怕他身体不舒服又不说出来,便想着回宿舍看看他,结果不小心听到他和别人讲电话。

 

只有几句,但是他每说一句话,我的心跳都比之前跳得更快一些。

 

——“就快回去了。”

 

——“我知道。”

 

——“打完下一场就走。”

 

——“……你们别找吴邪。”

 

我实在没办法装作没有听到,立刻推门进了房间,小哥几乎是在同时挂断了电话,看向我:“吴邪,你听到了。”

 

他是在问我,但是说得十分肯定,我很坦然点了点头,问他:“你为什么要走?”

 

小哥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:“不走也快被卖掉了。”

 

我一时无言,他都知道。

 

眼下正是夏季赛季后赛最关键的时刻,打完就能决定哪只队伍能去S赛,这个关口正是小哥会转会的固定节点,但是我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,是想不打完这个赛季就走。

 

职业圈里是有明确规定的,非转会期不能转会,我有些担心他:“小哥,那你要去哪个队啊?我看看我能不能拽上胖子和你一起?”

 

他摇摇头:“家里。”

 

我第一次听他提到“家里”,有些惊讶,但是他又摇了摇头阻止我的问话:“你回去继续训练吧。”

 

我心里有些不舒服,心知现在的状态就算训练也不会有什么效果,走到自己床边对着他坐下了:“很急的事吗?能不能缓一缓?”

 

“很急,而且很复杂,一两句说不清。”

 

我正想说没事我不怕太长,我只想和他一起进S赛,他继续道:“我的人生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,我现在做的所有的事,都是在透支我的自由。”他看着自己的手,淡淡道,你能想象,会有我这样的人,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,没有人会发现,就好比我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。我有时候看着镜子,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,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。

 

我说不出话,想了想才道: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,你要是消失,至少我会发现。

 

他没再说什么,我现在太过烦躁,和他单独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只会更想刨根问底,只好回到训练室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 

既然下一场比赛是和小哥一起打的最后一场,那就一定要赢,而且要赢得漂亮。

 

这么想着,我果然能静下心来训练了。

 

 

 

13

 

诚如胖子所言,我有的时候总是想把一切都想得太过天真。

 

就算我跟着小哥这半年来已经有很大进步了,而且最近几个月小哥一直有意识地教我更多的细节,甚至在教我如何指挥,最近几天尤是。

 

放在以前小哥亲自教我东西我肯定高兴得不行,但现在不一样。

 

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慌。说的晦气点,我总觉得他是在交代后事。

 

可就算我再怎么不情愿,我和他一起打的最后一场比赛还是来了。

 

对线期没什么好说的,他一样还是老样子压制对方下路。团战,小哥果然又是孤身一人挑对面。

 

但这次我格外注意着他,一直盯着他位置,看他有所动作就跟上去,在他开打的瞬间我闪现跟,竭尽全力2v5。

 

好在成功拖到队友支援,虽然小哥倒下了,但是我们赢了这波团战,打下了2比1的战绩险胜下这场。

 

 

 

14

 

赛后,我实在是太累了,听都懒得听他们吹我们队双C如何如何牛逼。

 

草草敷衍过群访,结束后回到基地,我看小哥一个人回宿舍,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要走的事,就找了个借口也溜回宿舍。

 

我想留在房间陪着小哥,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
 

但他不是胖子,还像是个闷油瓶一样半天不说一句话。

 

我正想放弃抵抗和他说点什么,这闷油瓶忽然朝我笑了一下,淡淡道:“还好,我没有害死你……”

 

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比赛最后一波团战的时候。

 

那波团虽然打赢了,但是他作为开团的人第一个阵亡,如果我也挂掉,后续会接不上控制链,谁赢谁输还真的难说。

 

我少见地在面对小哥的时候沉默了,小哥也没管我,转过头在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里翻翻找找半天,拿出来一个戒指递给我。

 

只一眼,我就认出那是他去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拿到的S赛冠军戒指,从我坐着的角度还能看到戒指内圈刻着他的游戏ID,我苦笑一声:“我之前还和胖子说,今年说不准能和你还有胖子一起拿个戒指。”

 

我接过他的冠军戒指,他就道:“你带着这个东西,来张氏,他们就知道你是找我的。两年之后,如果你还记得我,你可以带着这个东西,敲开长白的门。你可能还会在那里看到我。”

 

我听不懂他话里的“长白”是什么,他也没想对我多做解释,将行李箱合上作势要走,我立刻站起来:“我送你出去。”

 

小哥摇了摇头,没让我送。

 

我当然不可能听话,固执地跟着他一直到他上了不知道要去往哪里的车。

 

有一瞬间我特别想跟着他一起走,但是我不能。

 

 

 

15

 

小哥走了之后,我虽然努力克制,尽量不让我的情绪影响到我的状态,也接过曾经由小哥担任的指挥的重任。

 

中单指挥其实并不简单。指挥一般都由辅助选手担任,但也不全都是这样。最有名的两个不是辅助位的指挥,一个是我们的小哥,另一个是南部赛区的老牌打野选手黑瞎子,他俩被称为“南瞎北哑”,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。

 

但是既然小哥之前打AD位也能指挥,我不想他教我那么久我却没有长进,努力适应新版本的同时也在调整节奏。好在胖子和我足够默契,再加上其他队没接触过我们队的新AD,还真让我们赢下了一场。

 

然而队里的替补AD抗不上,第二场比赛一个大场都没打全,被2比0提前放假了。别说S赛,我们连四强都没进去。

 

队内气氛突然同我和胖子之前在的队伍如出一辙,我突然觉得有点没劲。

 

既然已经被淘汰,之后有段时间不用打比赛了,我和经理请了假想回家待几天,经理也同意了。

 

我在车上翻着手机相册,看这一年被我记录下来的一切。

 

不知道为什么,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,我回到了我做下打比赛的决定的那个网吧,恍如回到了当年,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。

 

我原以为我做完这一切之后,还能剩下一些什么,没有想到,竟然什么都没有剩下来。

 

但是,我意识到自己还不能停,我还必须走下去,因为还有一个两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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